“说我自私也好，幼稚也好，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记住我的人，”至于程郝，顾辞原身没看到守在自己身边之后又自动退出的程郝，所以周井儿对程郝印象也不深，唯一的标签便是“顾辞的青梅竹马”。

[程郝呢？程郝可是顾辞的青梅竹马。]

[求不拆台谢谢，不知道这样说更有煽动力？]虽然周井儿是真的把程郝给忘了，忙碌使人遗忘。

“对一个人有了依赖也就对他有了更高的期待，也有就有了想索取更多的念头。”

“不过是又一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故事。”

“也许今天就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呢？”周井儿若有所指的说着，哪怕知道小说世界，等自己前脚一走，后脚这里的时间就会凝固。

周井儿还是想，哪怕有一人记住顾辞也好。

“在我受欺辱的日子里，你跟靳越能站出来帮我，这就够了，我来，只是想跟过去的自己好好道个别。”

假想着自己是顾辞，周井儿跟钟艾瑾坐在秋千之上，娓娓道来的声音诉说着顾辞的故事。

钟艾瑾心里的防线也被周井儿月光下柔软的情绪尽数卸下，两人再次变得如同初见一般无话不谈。

人生若只如初见，何以痴情换悲怜。

人生若只如初见，何以花蒂不团圆。

比起靳越，周井儿觉得顾辞更珍惜的是钟艾瑾这里的友情。

对靳越的喜欢，说是爱得深沉，倒不如是说是黑暗中飞蛾对光亮的追赶。

对钟艾瑾的报复，更多的，是钟艾瑾知晓顾辞所有心意，在顾辞这里钟艾瑾却像个迷。

“艾瑾，如果从头开始，我们还会是很好的朋友吧？”

“嗯，”钟艾瑾鼻腔中发出的单音节带着无尽的慎重，“我们一直都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