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......”
张燕摆了摆手,声音哽咽的说道:“那日我赶到下曲阳城下,便看见...便看见...便看见地公将军的头颅悬于城门口处......”
“砰”,张平一拳擂在了几案上,口中悲呼一声“叔父”,双目变得通红。
“当时城下堆彻的我太平道弟兄的尸体不计其数,整个大地被染成一片红色,城中百姓更是十不存一......”
“哼,皇甫嵩!”张平亦是咬牙切齿。
过了好半晌,两人才从悲愤中清醒过来。
张燕说道:“天师放心,燕知道轻重,此时当以大事为重,不会因一己之私便枉顾我太平道大事,这祭天乃是我太平道天下扬名的大事,实不当因此耽误半分,天师自管去做,燕绝不会拖后腿的。”
“大哥,此事我心中亦是悲伤疼痛,只因太平道大事为先,因此我才强压心中满腔怒火。大哥既然明白,我便也不多说,大哥放心,日后我定要他皇甫嵩好看,为叔父偿命,为我太平道枉死的数十万弟兄报仇雪恨。”张平目光坚定,一字一字的重重说道。
张燕拍了拍张平的肩膀,重重的喘了几口气。张平也闭上眼睛,努力不让眼眶中的泪水留下。
过了好一会,张平才算平复心情,对着张燕开口道:“大哥,还有一事,要说与大哥知道。”
张燕见张平说的郑重,正了正身子,目不斜视的看着张平,等着他说话。
“自从陛下宣布太平道为国教以来,传旨各地黄巾,招安纳降,可是旨意传去,却无一人奉旨听令,更有甚者斩杀朝廷使臣。日前陛下召我前去,将钜鹿封地于我,封兄长为护教将军,让我主持招降余下黄巾一应事物,让他们卸甲归田,如若不从,便让我同兄长领钜鹿所部一起剿灭不臣。”
张燕听了,嘿嘿冷笑一声,“这皇帝倒是打的好主意,不知天师如何打算?”
张平琢磨了一下说道:“这些各地黄巾实属我太平弟兄,我实不忍与其刀兵相见,若能劝服还是劝服的好。想我大部分太平弟兄还是厌倦战争,向往和平美好的日子的。但只怕有人居心叵测,想要拥兵自重,为一己私欲不顾我太平道刚刚得来得大好局面,破坏我太平道的发展大计,说不得,我只好忍痛割爱,与其战场相见。到时候就休怪我这个太平道天师无情无义了。”
张平这句话说的强硬非常,让张燕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压力,虽不是向着自己,但张燕心中也明白,那些不听话的各地黄巾渠帅们怕是真的惹到张平了。
当下张燕抱拳拱手说道:“天师放心,若是谁敢不服,我张燕绝不留情,但凡坏我太平道基业者,我张燕绝不放过,定斩不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