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平赶忙迎上:“杨大人。”
“杨彪拜见国师大人,家父听闻大人得封国师,夙愿得偿,欲来与大人道贺,只是不巧家父偶感风寒,身体不适,不宜出行,因此特派我来恭喜国师大人,还请国师大人见谅。这是小儿杨修,修儿,还不速速拜见国师大人。”
张平心中却是冷笑,大将军何进说是偶感风寒,如今司徒杨赐也是,你们还真是巧了,只怕风寒是假,只不过是拉不下面子亲自前来的托词罢了。这王匡和杨彪道贺是假,探听虚实是真。
杨修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少年,听到父亲唤他,慵懒的拱了下手,不情不愿的叫了声:“修拜见国师大人。”
看着跟自己打招呼的杨修,虽然恭敬却一脸傲慢的样子,张平心里哑然失笑,不由想起了远在颍川的小鬼郭嘉,都是一副傲娇样子的中二少年。杨修可是张平闻名久已,当然闻名的方式不是正面形象,反而是一个耍小聪明把自己作死的典型反例。
张平连忙请了杨彪和杨修入内。杨彪沿路看着整座宅院,内心却在感慨,别人不知道这座宅院以前是何人,但他作为杨赐的儿子确实知道的无比清楚。作为党人先贤,李膺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影响。
“郎中大人,”张平想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称呼杨彪,论年纪,杨彪足以做他的叔伯,可是论辈分,他与党人算是合作关系,与杨赐可以平辈论交,就算看在杨赐老迈,称一声叔伯也是可以,但是让他平白降了辈分去称杨彪为叔叔,他心中实是不愿。因此他只得以官职称呼。
听到张平叫他,杨彪神色负责的看了张平一眼,旋即回复了正常,“国师大人。”
“不知司徒大人身体可要紧,不若我随郎中大人前往探望老大人?”
杨彪哪敢让张平上门,连忙婉拒道:“有劳国师大人费心,家父不过微恙,不日便会痊愈。”
“说的好像让你去你能治好一样。”杨修在一旁小声的嘀咕着。
声音虽小,但一旁的杨彪和张平都听得一清二楚,杨彪面露尴尬,瞪了杨修一眼,张平只是笑了笑,他虽然不屑与小孩子计较,却不肯如此轻易的放过杨修,接着杨修的话道:“我若是真的能治好呢?”
这一句却把杨修闹个个脸红,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爷爷并没有生病,说治不好不过是自己看不过眼的一句气话,却没想到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年却跟自己过不去,眼咕噜一转,却不接张平的茬,反而问道:“听说你会道法?不知是真是假,我还没见过道法,不如你表演一个来看看。”
杨修这话说的趾高气昂,话里话外把张平当做了一个杂耍卖艺的,同时还挤兑张平。张平若是不表演,他就能说他不会道法,不过是骗人把戏;张平若是表演了,就真有可能被他当成了杂耍的。
张平听了,倒也不着恼,反而嘴角微翘,回道:“我的道法岂是轻易施展示人的?我这都是道家真传,岂能妄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