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初,天师小弟子唐周奉天师之命前来雒阳,马元义好生招待,唐周说天师有话交代宫中内应,向马元义问及,马元义不疑有他,将封谞、徐奉之事告之。结果,唐周当夜便向朝廷举报揭发,结果马元义还不急反应,便已被朝廷捉拿,于午门外车裂,雒阳一众教众尽遭屠戮,孙夏因见机得快,逃得一名,宫中内应封谞、徐奉亦被诛杀。
张平听了孙夏的述说,暗暗皱眉,问道:“如今可知这唐周的下落?”
孙夏摇了摇头,“不知,事后小人也多方打探,此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,消失的无影无踪。”
张平眉头皱的更深,食指和中指交替的在扶手上敲击着。他心里思索,这事怎么看怎么觉得蹊跷,听孙夏的描述,这唐周实在可疑,一来他的目的似乎太明确了,就是想要打听内应。二来反应也快的出奇,要说他不是一早就存了告密的心思怕是没人能信。三来朝廷的反应也很奇怪,一接到唐周告密,即刻发兵出动,逮捕教众,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处决。汉廷根本没有任何调查,不给人一丝的解释余地,如此轻易的就信任了唐周,将太平道归为邪教,逼着太平道起事,将太平道拖入了战争,这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。
这其中必然有人作梗,只是到底是谁呢?是谁想要谋害太平道?谁又从中得了利?这唐周到底又是何人?他如此做到底为得是什么?对他而言有何利益?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个谜一样摆在在张平的面前,等待他去一层一层的剥茧抽丝,揭开答案。
张平觉得事情绝不是他之前所理解的那么简单,可惜张角死的早,很多内请也没来得及交代,这一切的背后一定还隐藏着许多他不知道的黑幕,就像一只看不见的大手,在把玩操控着一切,他只能靠自己慢慢的调查和发现。
张平摇了摇头,将脑子里的想法暂且放下,又问道:“平康,如今我太平道在雒阳除了你可还有同伴?”
“没有了,”孙夏面有伤感,戚戚然的道:“就还剩下我,其他兄弟都已被汉廷所屠戮了。”
张平拍了拍孙夏的肩膀,“那在汉廷可还有内应?”
孙夏摇了摇头,“没有了,封谞、徐奉当时被唐周告发,也已经被斩了,不过,当初我们联系的时候,封谞、徐奉不过是十常侍的马前卒,在其后面撑腰的乃是张让、赵忠,当时唐周想要牵连十常侍,被张让、赵忠在皇帝面前一通辩解,把事情全部都推倒了封谞、徐奉身上,这才得脱。”
“哦?”张平眼中一亮,这可是一个关键信息,难道这唐周其实真正想要攀咬的难道是十常侍?太平道不过是适逢其会,成了他们斗争的牺牲品?结果没想到十常侍受宠之深,并没有扳倒?那这想要扳倒十常侍的人无非就是那么几个,简直就是呼之欲出了。
“平康,若是可以,是否还能联系上十常侍?”张平眼睛一转,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