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。”严凯风蓦地打断她的话,脸色有点狰狞地大声说,“夜轻语,你当我是什么,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吗,我告诉你,这场婚事,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定下来的,要取消也是我们一起取消,只要我一天不同意,你还是我的未婚妻。”
夜轻语被他吓倒了,这段时日里,跟他相处下来,她以为他是个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,从来没有想到,他会有这么让她感到害怕的一面。
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夜轩野感觉到她的害怕,低头轻轻安慰了她一句,眯着锐利的眸子,冷睨着严凯风,“你不要再一厢情愿了,你们的婚事本来就是无效的,你再纠缠不放,休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夜轩野警告完,绕过他,抱着夜轻语准备上车。
“你放开我的未婚妻。”严凯风急眼了,箭步上前,准备去抢人。
“啊……”夜轻语惊叫一声。
夜轩野迅速推开,把夜轻语放下,挡在她的面前,拳头紧握,犀利地向着严凯风挥去,随着砰的一声,拳头轰在了他的脸上,他身子顿时不稳,向后面摔去。
“走。”夜轻语身上的伤势要尽快处理,夜轩野并不想跟他纠缠,逼退他后,便拉开车门,扶着夜轻语上车。
“夜轩野。”被人一拳打倒的严凯风,又岂是这么容易就妥协,他迅速从地上跳起来,一手抹去脸上的雨水,向着他冲过来,挥拳而至,他算什么东西,他只是严家流落在外面的一条狗,他凭什么回来抢他的东西?
在滂沱的大雨里,两个男人就像发狂似的,扭打了起来。
“不要打,不要打了……”夜轻语赶紧推门想出去阻止他们,随即发现车门锁住了,顿时焦急不已。
在寺庙里,脸色不太好的严夫人还没有来得及坐下,就看见到仆人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,神情焦急地大声说:“夫人,不好了,大少爷和二少爷在寺庙门前打起来了。”
“什么?”严夫人手里拿着的佛珠顿时砰地一声,掉在了地上,神情激动地追问,“你说什么?”她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大少爷跟二少爷在门口打起来了,二少爷恐怕是打不过大少爷,好几次被大少爷打趴在地上。”仆人焦急地说。
“岂有此理,这个野种,他竟然敢打我儿子,他想造反了吗,还不赶紧去。”严夫人听到自己的爱子被打,赶紧抬起脚步,匆匆走出去,身边的女仆赶紧撑着伞紧跟着。
“兰欣,我们也去看看。”伊络的心也提起来了,他们一定是因为夜轻语才会打起来。
“是,表小姐。”兰欣立即撑着雨伞,扶着她跟着出去了。
当严夫人匆匆赶到的时候,夜轩野已经不在了,严凯风倒在地上,她箭步上前去,看到他被打得鼻青脸肿,爬不起来的凄惨模样,顿时又气又担心。
两名仆人上前把他扶起来。
“凯风,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看着他那一拐一拐地狼狈站起来的样子,严夫人震怒地大声问。
严凯风吐了一口血水,眯着疼痛的眼睛,看着满脸怒火的母亲,他有点自嘲地扯了扯唇角:“妈,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,是不是都要让给他了,我以后是不是什么都没有?”
严夫人顿时浑身一颤,拳头紧紧地攥紧,嗓音有点嘶哑地说:“谁说的,谁说你的一起都要给那野种的,谁允许了?”
“他开始一步一步地要抢走我的一切,连我的未婚妻他也不放过,她是我的未婚妻。”是他太无能了,看着自己的未婚妻被人带走,他竟然无能为力,严凯风有点绝望地仰着头,望向天空,雨水滴进了他的眼睛里,让他感到刺痛,想哭。
在夜轩野出现之前,他是总统唯一的儿子,所有人都说,他是未来的下一任总统,他很快就会拥有天下的一切,但是现在,他拥有的一切都要重新洗牌了,他不甘心,他不服……
“不会的,他抢不走的,凯风,你要振作起来,妈向你保证,那个野种绝对抢不走你的东西。”严夫人心疼地抱着他。
伊络站在远处,看着他们,心儿扑通扑通地狂跳着,接下来,总统府恐怕是要掀起了争权夺利的腥风血雨,那个男人虽然伤了她的心,但是她却不愿看到他出事,手心是肉,手背也是肉,到时候,她该如何是好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