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,人一安逸,就易怠慢,假设神辉殿成了养猪场,那么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!”
“那新兵营是猪的反击?还是人的陷害?”小白依然搞不清这个问题。
“你不用思考这个问题,因为它迟早会附上水面,诸棠家明显意识到了,因此他们有多手准备,而你,就是他们试水的石子,即使惹恼了某些人,他们也能用坚石忠这件事推脱。”
“靠。”小白得知这种上层逻辑后,懊恼道:“我若捅了大篓子,诸棠旻就说我是为了坚石忠而查的,而坚石忠是因为查这件事被诸棠旻发现,诸棠旻不想得罪上面而将他驱逐,既保全了自己,又留下进一步的可能,不至于开场就被淘汰,而如果我的调查得到了诸棠家上面人的支持,他们就是大功一件,太特么可耻了吧!”
小白甚至想到,假设诸棠尚当初确实存在过失,目前他所调查一切都是真实的,且最初还能打得诸棠家措手不及,但对诸棠家依然构不成威胁,反而借机开凿出另一条路。
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,也不过如此了!
“我想捅大雷。”小白火气上涌,看向石鸟道:“大前辈有啥办法吗?”
“这样可没法好好入世了。”
“还入个屁啊,我要真是个小捕快,非得让他们玩死不可,既然他们对我身份有怀疑,还拿我当石头,不如将计就计,我捅个大雷出来,看他们遭不遭得住!”
说完,看到石鸟优哉游哉的抽着烟,小爪子泛着桌面上的书,没有表态的意思,小白不悦道:“你倒是说话啊。”
“说什么?”石鸟头也不抬问。
“捅雷啊。”小白没好气道。
“捅去呗。”石鸟继续翻书。
“咋捅啊?”小白更没好气了。
“这还用问我?你不就把那案子查下去行了。”
“可这案子要能查清楚,镇国王府也不会保坚石忠了,可见这往下查的难度有多大。”
“感情还得我出力啊。”石鸟不悦道。
“你都说了术业有专攻,这时候你不上谁上?”
石鸟一副看穿小白心思的冷笑道:“想给坚石忠背锅就说。”
“你就不能给我留点秘密吗?”
换做莫老板,小白肯定会直言不讳,但面对大前辈,他就感觉有点丢脸!
跟大前辈怎么干坏事都理所当然,但干好事就是觉得别扭!
而跟莫老板,怎么干好事都顺理成章,至于坏事,一个警察在你身边你还想干啥坏事?
这种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的心态,这么多年来小白都不去正视,主要也是觉得没必要看,毕竟身边三个都是自我意识极强的人,要跟他们一样看多了,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?
就瞧白螣妹子,跟他混了这么多年还天真烂漫的,多好。
人生一辈子,能有几个天真到死?
难得啊!
“我一出手,你入世就告终了,确定要这么干?”石鸟问。
“够了够了,虽然很短暂,但感觉人世间,也就这回事了。”小白是真的释然了。
从新兵营的剥削压迫,??到十一衙的步步算计,真要是个普通人,他觉得也活到头了。
石鸟点头,道:“坚石忠的事情,明天肯定会传开,九衙会公开拿他仅为调查新兵营事件,不会透露诸棠家任何信息,那么过不了几天他就会被送往镇国王府进一步调查,途中必有人出手,他的生死很难料,因为他在镇国王府眼里也是一个饵,你想帮他背锅,最好在三天里把大雷给捅爆。”
“嗯,下一步呢。”小白想都懒得想了。
“你要想用小捕快的身份和他们玩,先向诸棠旻要权,再提审新教头和那几个玩拳语的,叫南陇素一起逐一审问,先给他们下套,如威逼利诱,再问他们之间关系,又与前教官认不认识,有破绽就抓,没破绽就放,但不能全放,留下一人再做调查,顺便派人去查他们的来历。”
小白追问:“是要让他们之间相互怀疑?”
“这不足矣让其上钩,需派人监视他们,形同软禁,在同伙被关押的时候被监视,别说拳语,屁语都不敢用,难免心里开始七上八下,焦急的不行,但这时候重点不在他们,而在外部,外面人会在这时候察觉异常,从而通过十一衙的奸细调查被扣押者情况,而你要做的就是先从内奸查起,务必两天内把内奸挖出来,为防止你进一步查下去,这个内奸可能会死,不过这无所谓,你只要在审问内奸的时候,问他跟坚石忠有什么关系就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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