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再度惊醒时,表情上是没有丝毫变化的,还是那么的呆滞,入神。
入神如入定,修炼入定察觉不到时间流逝,而入神也是如此,做某件事入了神,不知不觉就完成了,不同于失神,失神接近发呆,什么都不会做的状态。
不同于昨夜什么都不做,张流惊醒后扫了一眼工作台上的简陋屏幕,这玩意像个电视机,还是大脑壳的老式电视,在符文灯光线下,看不到电视的光,显得很暗淡,但里面的确有淡淡的影像,不过看起来是静止不动的,只有壁炉里的火焰在跳动。
那是王乞的杂货铺里,摄像头是张流昨后半夜做好,下午买烟的时候偷偷装的。
王乞这啬状态有点诡异,张流整整观察了一个时辰,发现他除了翻书,没有多余的动作,就是翻书的动作也如拥有适者体质般,抬手,动指,翻页,收回,没有半分多余,十分的干净利落。
翻书而已,不这样要哪样?
但这样的想法往往是错误的。
一次两次的标准也就罢了,一个时辰如此就是不正常。
每个人翻书或多或少都有点动作,有人翻书后会在中间摁一摁,使书页不会自己翻回来,有人习惯性的用书签,有人喜欢中途喝水吃零食,还有挠头的,翻身的,活动脖子的,太多太多。
王乞没有,他就是翻书!
而且姿势标准到每一帧都一样,拍成底片重叠起来看也找不出区别。
但是张流此刻却有些不确定,究竟是他一直盯了一个时辰,还是入神的看了一个时辰,其实中途王乞有过吃喝,只是入神的他无法注意?
白的时候,张流特地观测了四周,没有发现异样,就算有人来过离开了也会留下痕迹,哪怕是百里外的一个脚印,也逃不过张流的眼睛。
然而没有!
没人就没异人,没有异人这种奇妙的入神感,哪来的?
今来的这伙人中张流也观察了,没异样。
整整一夜,张流是工作入神,看入神,又想入神,断断续续的好几次后,就亮了。
大雪还在纷飞,没了昨日的冬阳,大家都躲在屋子里,唯独张流借着下地的理由在凤旗林口附近转了一圈,一无所获。
他又在附近装了几个摄像头,到了晚上,入神感又来了,张流却依然没有发现异样。
直到第四,白大褂出来了,却不是解药研究好,而是特地出来见张流。
“感觉到了吗?”白大褂问。
“嗯。”张流没有多言。
白大褂继续道:“第一我入神了两个时,第二三个时,昨四个时,这段期间,我完全不知道我在做什么,但我想做的事都完成了,甚至连笔记都记好了,记录的方式也是我习惯的方式。”
“时候梦寐以求的事有朝一日居然灵验了。”张流笑道。
他的是写作业,稀里糊涂的把作业给写完了,多少孩子梦寐以求的事。
白大褂慎重道:“问题就在这个梦寐以求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