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鬼将没理会他,骑着鬼虎冲到前头开道了。
张天流的磨洋工并没有干到最后,随着第二批开道鬼将到来,一眼瞅见张天流在小道口里磨磨蹭蹭,顿时呵斥道:“那谁,还不上前下跪。”
张天流拾箩筐的动作一顿,起身摊手道:“我说大人,这里如此乱,要被大祭主看到肯定说山雪城市容极差,你就让我收拾好再去跪吧。”
“那还不快,废物。”鬼将冷喝一声急忙向前冲去。
“多大的排场啊,用得着两拨鬼开道?”张天流嘀咕一句,又慢悠悠的弯腰抓住箩筐,好似提千斤重物般,一步一挪,艰难的把空空的箩筐套进车上箩筐中。
没等他拾第二个,又有一波鬼来了,而且不是直接冲过去的鬼将,而一排鬼卒站在接引人他们身前,拿屁股朝着大伙的脑袋,站的整整齐齐,面对大道。
憋屈!
遥想当年,自己干了一份工作,老板搞什么企业文化,每天让他们跟唱唱跳跳,再吼一两声提提士气,光这种小事,对张天流而言就是侮辱。
下跪,开什么玩笑?
以前,为某种目的或拿刀架他脖子差不多,现在,咱是修士,走的是天道,求的是长生,谁啊?能让他下跪?
还特么是双膝。
他不将这些鬼打得魂飞魄散就不错了,找个借口能无视他最好,无视不了,那只能反了。
反正目的就是搞这大祭主,只是没有准备好,动起手来恐要陷入持久战,而且会让对方跑了,导致事情更麻烦。
忍一时风平浪静,退一步海阔天空,就看对方有没有这觉悟了。
然而觉悟这东西,不是谁都有的!
当第三波开道鬼将慢悠悠的检查到此时,一见张天流的磨洋丑态,居然笑了,可说出的话却是要人命的:“将此子剁了喂狗。”
张天流闻言把箩筐一丢,无视接引人的逃跑眼神,望着笑眯眯的鬼将道:“我掏你家祖坟了我?”
鬼将笑容一僵,鬼卒们同时持枪冲进路口,下一刻,一阵紫气从小道扑出,吓得路口的鬼将连同他胯下双头鬼狮满面惊容,转身刚逃出半丈,紫气已经冲出巷口,里面的鬼卒全部飞灰湮灭,鬼狮后半身消失,鬼将倒是险之又险的躲过了。
而街对面的一排鬼卒幸好发泄的早,反应过来的瞬间就一哄而散了,不然全让紫气冲得魂飞魄散。
失去半身的鬼狮倒在地上,背上鬼将滚落一旁,没等他起身求救,张天流出现在他背后,抓住他的一头秀发提起来问:“我哪得罪您了?说。”
“没没有,阴阴判大大大大人饶,饶恕我吧!”
“您可不要乱讲我告诉你,我跟阴判没关系,我乃元霜祭主从金景带回来的仆人,为了不给元霜祭主惹麻烦我才缩在角落里的,你却非要揪我出来剁了喂狗是吧!”
“不敢!”鬼将都哭了。
怎么会有阴判混到这里来?还如此巧合让自己遇到了?先前两个开道的你咋不杀呀?你要剁了他们,我不是就不敢得罪了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