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诺默默看了人群中一眼，在接触到那明镜宗弟子灿烂温和的笑靥的那一刻，他凄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。

再下一刻，这些情绪都消失不见，他笑得极为阴冷邪魅。

“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！我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一切，所以才会用秘法控制了巫马朝霞的心，让她整日整日痛苦难耐，最后陷入疯狂之中，自杀！因为她觉得，自己一切痛苦的源泉都是因为你们，因为要守护你们这些蛀虫一样的垃圾们！所以她痛恨！痛恨这种规则，也痛恨你们！她要毁了一切，这才自杀，也毁灭了四境城的上古遗阵，想把你们所有人都抹杀在此处！你们知道么？！”

锥心刺骨的话，让众人神情呆滞，燕岁铭等明镜宗的弟子则是纷纷上前，想要拉住古诺。

他却仰头大笑一声：“本来我的计划十分顺利！在巫马朝霞因为愧疚和痛恨自杀了之后，这一柄夔魂剑应该是我的！没想到陆九缺半路杀了出来，击败了我，所以我就出现在了这里……”

“是你！”

“我们要杀了你！”
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
……

这一阵阵痛苦的惨叫从四境城百姓们的喉咙中发出，不知道是因为心疼巫马剑、巫马朝霞的是，还是因为他们即将面对的四境城那永远黑暗的、无望的未来……

“哈哈哈哈！”

古诺笑得更加得意、更加张扬了，他双眸如同看着蝼蚁一样看着他们，嗤笑道：“你们要杀了我？就凭你们这些废物！如果没有陆九缺力挽狂澜，你们所有人都已经变成了魔兽腹中的垃圾了！就凭你们？我陪——”

陆九缺听着古诺的言语，心中莫名一紧。

不对！

古诺的这些话不对，和她之前和古诺商量好的“对白”完全不一样。

陆九缺的计划是解释清楚巫马朝霞和巫马剑之间的事情，再让古诺假死，而今看来，古诺这般言语和行动，是真的在找死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