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君前往州牧陈使君之府邸,陈使君大喜,摆宴,以小君为门上客!”
听到这些,那些更卒与正在门前接受检查的百姓士子们眼睛都直了,谁都没有轻易相信,可是在游侠严肃的发过誓之后,他们便信了,作为游侠,诺言绝对重于性命,此人绝不会拿此玩笑,而这件事,顿时就开始传开了,而在临淄之中,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,消息如同浪潮,即使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推波助澜,却已经迅速的席卷了整个青州。
甚至还有朝着周围郡县所传播的架势,而在这个时候,马车已经缓缓来到了祢府之前,好手上前敲了敲门,便有小厮急忙开门,好手拱了拱手,言语道:“小君回来了。”,张家早就派人通知祢衡因要事而外出,这几日没有了祢衡,整个家族都变得消沉了许多,听到少主回来了,这小厮开心的正要吼,好手摇了摇头,拉开了车帘,看着沉睡之中的祢衡,小厮立刻住口。
马车进入,张氏却是带着人前来迎接,从小到大,祢衡都没有离开过她这么长时间,几日不见,张氏双眼都有些泛红,而看到熟睡之中的祢衡,张氏却又不忍心打扰,看了看周围,不知该如何行事,苓儿笑了笑,缓缓上前,一手环着祢衡的肩部,而另一手却环过他的腿部,缓缓用力,祢衡便被她有些艰苦的抱了起来。
苓儿比祢衡要大了四五岁,自由便照顾其起居,做起这些事情相当的熟练,张氏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,便任由苓儿将祢衡抱回去,祢衡在迷迷糊糊之中感受着一片温暖与柔软,双手还捏了捏,在香气之中更为安适的睡眠,而苓儿的脸庞却是有些粉红了,慌张的将祢衡放在榻上,不敢再看他,便立刻离开了。
而一直过了午后,祢衡才缓缓的醒了过来,看到周围熟悉的环境,祢衡吓了一跳,自己不是在马车之上的麽?不是又穿越了吧?而看到熟悉的苓儿又待在一边,张嘴便问道:“二郎,如何了?”,苓儿言语道:“二郎前些日子之后便有所好转,医言,其性命已保,可将受苦甚矣。”
祢衡立刻换上衣服,他要去见二郎,苓儿看着祢衡急忙忙的换衣服,却是没有像平日那般谈甚么更衣之礼,带着祢衡便来到了二郎正在休息的屋子之中,二郎有些虚弱的看着上方,看到祢衡走了进来,他憨厚的挤出了个笑脸,甚至想要站起来,祢衡上前扶住他,让二郎继续躺下,有些愧疚的言语道:“是吾之过错,悔不听君言...望君谅之,此等过错,此生必不再犯!君子不以身试险!”
“卑贱之人,当不得君字,少主不可愧疚,是我保护不利,险些让少主丧命,如今少主相安无事,我心甚悦....”,祢衡握住二郎粗糙的手,却是说不出话来,他转过头看着苓儿,有些严肃的言语道:“至二郎,赏千钱,赐田二十亩!可以其兄长暂为其管辖之田地!”
“这...主母已有安排...”苓儿有些难为的说道,祢衡有些不悦言语道:“祢家乃我之祢家,怎我赏不得千钱,或是双十亩良田?”,苓儿没有说话,祢衡转过头,转眼之中燃烧的怒火却是吓了苓儿一跳,苓儿看着祢衡眼中的冷酷急忙辩解道:“少主勿要多想,婢惧少主若不与主母商讨便直接下令,引得主母不悦....”
她几乎都要吓得哭出来了,而祢衡,却也意识到了一个最为重要的问题,自己,还不是祢家之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