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这车展的并非都是汽车爱好者,更多的是来看漂亮火辣的车模,对于这些顶尖的跑车品牌也只是一知半解,以讹传讹罢了。
“他旁边那个呢?”白清扬又问道。
要说白清扬也是在雷州纵横了两个时代,各路名流也认识不少,还真不认识这个贼眉鼠眼的小子。
“这你都不知道?”那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白清扬,“这是我们雷州第一大家族,张家的人!张家知道吧,城北张家大院!”
白清扬还想再打探一些东西,就看到场中孙九霄已然动身走向那胖子,白清扬顿时苦笑一声,也快步走了过去。
还未走近,就看到孙九霄停在那胖子面前,问道,“是不是你打的人?”
“是我打的,你能把我怎么……”贼眉鼠眼挺身而出,很是轻蔑。
但最后一个“样”字还没出口,随着啪的一声,人已经横飞出去,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后落在了十几米外的人群中,撞倒了一片人。
“待会儿自废一只手,打人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。”孙九霄说罢,又看向那号称侯爷的胖子,“现在,该解决主要矛盾了。”
“小子你有种,敢动张家的人!”侯爷竖起一根大拇指。
“别岔开话题,说,怎么回事!”孙九霄一把拍下了侯爷的手,喝道。
此言一出,全场哗然,因为这位侯爷经常来到雷州购车,在场不少人是熟知他的,纷纷开始预测孙九霄的下场。
“这是雷州第一个敢这么跟侯爷说话的人了吧。”有人唏嘘不已。
“也不是,还有两个呢。”又有人立刻纠正,“第一个因为女朋友被摸了一把,结果被侯爷的手下当场打进医院,当天晚上就挂了。第二个是赵家少爷,听说事后赵家父子两个设宴给人家赔罪。”
“当真?赵家在我们雷州也是深庭大户,犯不着吧。”有人疑惑问道。
“当然是真的!”那人煞有介事的点着头,“你想想,做医药的虽然有钱,但没人家挖矿的腰板硬啊!我听说侯爷在河西有护矿队,那是无法无天的,每个月都要打死十几二十个人。”
“嘘!小点声……”
“……”
果真,那侯爷见孙九霄这幅模样,不由笑出了声,“原来是个愣头青,插了吧。”
“插了”是北方道上的黑话,就是杀了的意思,两个保镖得到指示便摩拳擦掌的逼近孙九霄,不过他们迎上的是白清扬的笑脸。
“侯爷!”白清扬叫了一声,笑道,“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,你在雷州的地界儿闹事,有没有拜过雷州的神?”
“你又是谁?”侯爷看得出白清扬并非等闲之辈,就凭他这份淡然大气,该是有名有姓的,不禁微微变色。
“我叫白清扬!”
人的名,树的影,白家虽然亡了可还有一缕残脉白清扬,侯爷跟张家打着交道自然知道此事。
“原来是白公子!”侯爷猛地喝住保镖,重新换上笑脸。
“好说好说。”白清扬也是一笑。
“这是你的朋友?”侯爷自问自答,道,“既然是白公子的朋友,今天我就卖白家一个面子,这件事就这么算了。最近几天我都在雷州,改天我们再聚聚?”
“不着急。”白清扬摆摆手,正色道,“我是不是能问问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“也没什么。”侯爷有些不爽,但碍于白清扬的身份,还是含糊说道,“就是我跟那俩小妞儿同时看上一辆车,我想买下来送给她们,结果就被骂了。你也知道张家人好面子,张春波就打了那小妞一巴掌。不过既然白公子出面调解这件事,我就不再追究了。”
其实,事情远没有侯爷说的这么简单,他并非是爱车之人,倒是个色中饿鬼。
每次来到雷州购车,实际上就是来找妹子的,今天本来是看上了一辆法拉利的车模,也就是先前给孙九霄忠告的那位。
当时小模特正和阿木与沈佳欣聊天呢,侯爷那个高兴啊,买一辆车能得到三个妹子,暴发户也知道这笔买卖稳赚不赔。
于是,侯爷就出手调戏了阿木,被沈佳欣狠狠骂了一通,张家的张春波也即是那贼眉鼠眼的男人就出手打了阿木一巴掌。
登时,展厅会场就乱了,沈佳欣刚刚报警就被砸烂了电话,阿木想给孙九霄打一通电话结果也被砸烂了。
不多时警察来到,对于此事也束手无策,一个张家的张春波就够他们为难,更别说还有一个暴发户侯爷。
好巧不巧,这会儿厉剑正在局里找材料,就听到值班的警员议论此事,便卖给孙九霄一个面子把他喊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