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水流觞那一场是请来一位省作协的老夫子,润笔费总是要给的,二十万。
青狼獒加上狗主,连人带狗,预付一半,又是二十五万。
第四场的蒙古摔跤手,人家不远万里前来助阵,又是少数民族的朋友,五十万总不算多吧。
就这么十二场下来,白清扬每一场都开了一百万支票的彩头红包,张琛投进去也差不多是这个数字,如果再算上交好的名流豪绅输在盘口上的那些,今天张家可谓是大出血。
“不过好在最后一场能连本带利的赢回来。”张琛想到这里,总算松了一口气,“白清扬或许会赌,但孙九霄肯定不会!他会不会斗地主都很悬。”
没错,最后一场就是正儿八经的赌局。
事实上,正常的项目到射术这一环节已经落幕,最后的赌局是在私底下进行的,因为到目前为止双方展现的部分已经足够多,足够这些现场来宾进行判断,到底是支持张若水还是白清扬。
年轻的侍者将全体贵宾带回了最初的会场,舞会在那里照常进行,白清扬稍作安排,朝张若水走了过来。
“六比六,也不算出乎意料吧。”白清扬停在了张若水身边,靠在玻璃上。
“可以开始了么?”张若水微微仰着头。
白清扬的爷爷白海峰是北方人,张若水的爷爷张藏锋是南方人,可谓仪表堂堂配上玲珑秀丽,如果不是当年发生的那些事,这两人站在一起还是蛮般配的。
“走吧。”白清扬冲着孙九霄招招手。
“还有我的事?”孙九霄累得气喘吁吁,“最后一场到底是什么?”
在孙九霄拿到的节目单上,最后一项是以问好代替,根本没有实质内容。
孙九霄一直以为这是白清扬留的后招,如果赢得漂亮,就使劲嘚瑟一番;如果输的凄惨,就一言不合大打出手。
“赚大钱的好机会,去不去?”白清扬循循善诱。
“不去!”孙九霄果断摇头,“赚你一百万累得跟头牛似的,赚大钱?你想我死啊!”
“咳咳……”白清扬险些被口水呛到,压低了些声音,“我们内部矛盾内部解决,先一致对外,我保证先前那两个亿有你的份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孙九霄这才心满意足,跟上了众人的脚步。
乘坐电梯来到第五层,这一层是各种VIP包房,也即是舒美会所面向顶级会员开放的场所,孙九霄在价格表上看过,这一层的包房价格是十万到上百万不等。
不过这一层的装修也确实更富丽堂皇了许多,可谓雕梁画栋,玉宇琼楼,从包房的名字也能看出来格调很高。
譬如花开富贵、高山流水,诸如此类,可谓高端大气上档次。
赌局就设在花开富贵包房,偌大的包房正中早已摆放好了一张长桌,却只设了四个座位,看来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就能上阵这最后一场的。
“这最后一场……”张若水绕着桌子走了半圈,“怎么说?”
“你是客,你说。”白清扬做出一个请的姿势。
“你是主,客随主便。”张若水将问题推了回来。
“那让他说吧,他喜欢反客为主。”白清扬很自然的将问题抛给孙九霄。
“说什么?”孙九霄一头雾水,还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。
“赌局的规矩啊。”白清扬解释道,“就是限额多少,保底多少,玩多少副牌诸如此类。”
“不懂。”今时今日之孙九霄算是涉世不浅,但在这方面还是小白。
“那还是我来定吧。”白清扬没好气的瞪了孙九霄一眼,是在怪罪他关键时候掉链子。
顿了顿,白清扬才说道,“小打小闹就一千万起座,一万一注,局外赌不封顶,怎么样?”
“汇丰银行本票,两千万。”张琛拍出两张支票。
“收!”白清扬看也不看,打个响指,立刻有两个侍者捧上来两盘花花绿绿的筹码。
“我没带钱啊!”孙九霄看到这个阵势,欲哭无泪,“而且,我也不会玩牌啊!”
“你不是有两百万吗?”白清扬仿佛一个诱骗子女压岁钱的无良父母,嘿嘿一笑,“给我,我算你一千万,让你坐下来。”
孙九霄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,“那我站着打牌要多少钱?”
“咯咯……”张若水笑了,面如桃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