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直以为，对凌云我是至死不渝的那一个。从我觉醒之后，很多时间我都看不起你。和顾笙箫一样，我不明白凌云为什么会选择你。为了你付出那么多，又不肯让你知道。我以为，你是世间最幸运的人，能够得到凌云的眷顾。我甚至偶尔恨你，同样是付出同样是喜欢，我恨你得到了凌云全心全意的爱情，而我只能靠着纯洁无暇来博取她偶尔视线的停留。”

兰无心的脚步停了下来。

璐霜自身就是炼妖壶，打开炼妖壶的入口对她来说本来就是小事一桩。她并不吃力，只是在看见紫眸少年哀伤的神色，忍不住痛苦。

心尖尖，也蜷缩了起来。

“云云知道你的性子变了。从一开始就知道。”

当局者迷，旁观者清。

素禅心不傻，偏偏喜欢在东方凌云身上犯傻。东方凌云比他更加了解素禅心，素禅心既然已经发现了他知道了性格变化的秘密。东方凌云岂会如素禅心想的一样，一点都没有发现？

是谁瞒天过海？

素禅心是痴傻了……

“还有，你有一句是说对了的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素禅心怔忪。

忽而想起东方凌云曾拉着他说过，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，在她的心中都只是素禅心而已。

那么……

“你说的对，我是世上最幸运的人，能够得到云云的眷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