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顾笙箫可曾正眼看过她？

骗人的话，顾笙箫不会说。

而她，也不会相信。到底不过是要死了，墨染不觉得凄凉。好歹，这样的死去，能让顾笙箫相信，她的爱是真的。

说起来，她几万年漫长的生命，本来就是多的来的。

“我不会爱你的。”

顾笙箫别开头。

金色的眼眸根本就不看墨染苦涩的表情。

“就算……这样子，我也不会为你动心。”

“我知道，我没有奢求过。我本来就只是喜欢你的人中间卑微的一个而已。什么都不出众，若不是修炼成了旱魃，我连留在你身边的机会也没有。如我……又怎么能奢求，能够让你像是喜欢神女凤凰一样的喜欢呢？我其实……从来都没有那么大的野心。我不过是希望，你能正眼看我一眼。”

墨染接过顾笙箫的话。

她身体的颜色已经慢慢的变淡了。

眼神暗淡了下来。

可是墨染嘴角还是保持着笑容。一刻也不肯，让弯起来的嘴角放下去。

墨染想要给顾笙箫留下最好的形象。

就算现在顾笙箫背过身子，根本就没有看她。

她不后悔，背叛了兰无心。也不后悔，对东方凌云恩将仇报。她知道那些都是错的。可是人的心啊。心啊，只有那么大。

那么大一点的心，只能容下一个人。

她只容下了顾笙箫，还想更多的记得顾笙箫，便只能将良心都丢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