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开，或者死，你们自己选择一条路。”

东方凌云无法压制住刚刚堕神时候身上的戾气，大约也开始明白为什么顾笙箫和轩辕洛自从堕神了之后，性格变化了那么多。东方凌云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，看到什么都觉得不顺眼，闻到血的味道，就莫名的兴奋。没有心跳，没有体温。

这种感觉，真是糟糕透了。

“谁在圣女大人住的地方大放厥词？！”

鱼儿没有想到刚刚出去带了一碟糕点回来，蓬莱岛就变成这个样子了。顺着小院的路上几乎全部都是尸体，血红色的尸体铺满了整条道路，一剑毙命，都是被抹了脖子的。

割开了脖子上面的动脉血管，鲜血趟了一地。

鲜血的腥臭味，简直是刺鼻的难以忍受。

“圣女大人……”

东方凌云将莫邪剑上面的血迹全部抖落，她也不过是随口的念了念。

鱼儿却借着这个机会，听出了东方凌云的声音，她再细细一看，手中的碟子啪的摔得粉碎：“是你——”

是你可以用很多种意思。

现在鱼儿说出来，就只有一种意思。

她见过东方凌云！

所以再看见了东方凌云的时候，才会这么惊讶。

东方凌云霍然回头。

在触及东方凌云眼睛的一瞬间，鱼儿惊声尖叫：“我见过你！在水里面，我看见过你！我就是看见过你，你被一个男人捏碎了骨头，就是你！不是不是……那不是你，头发是黑色的，长长的，瞳孔颜色也不对。”

鱼儿自己都搞不清除了，听声音就是那天在房间里面几个人一起看见的。可是看人，好像是，又好像不是。她有点懵了，自己胡乱说了一通，颠三倒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