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，到头来，兰无心却只能说出这四个字。

活着就好。

东方凌云从北海之巅盗取鲛人族至宝苍穹顶回来的时候，兰无心也曾这样说过。单单四个字，包含了千言万语。

兰无心的身上冰冷，寒气袭人。

东方凌云回抱着兰无心：“是。我回来了。”

她回来了。

从炼妖壶中回来了，十五天的艰辛，她不愿意告诉任何人。

就变成烟云。

只当她只是睡了一场罢了。

肩膀一沉。

东方凌云偏过头。

“兰无心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兰无心——”

“……”

耳边是微不可闻的呼吸。

才让东方凌云的心放下了些许。

顾笙箫也从里面出来了，整整半个月的灵力输出，他疲倦憔悴不堪。简直和打奄了的蔬菜有的一拼，往昔里漂亮的桃花眼下面阴影特别明显，他打了个哈欠，姿态万千。

“咦？”顾笙箫看着眼前抱着的一对，脱口而出：“你们还没抱够啊，让开点抱去，爷快累死了。别挡着路啊。”

东方凌云额头上的青筋一跳，念及顾笙箫这次忙了大忙，忍着一肚子气，放低声音：“顾笙箫，帮我看看兰无心怎么了？”

顾笙箫才注意到，兰无心整个人已经昏厥了过去。

倒在了东方凌云的身上。

面色青白，一看就是疲倦过度，全靠着意志撑到东方凌云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