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喃喃地问。

“这个，只有天知道！”秋阳真人语气深沉。

终于，院长站起身，抱紧怀中思无邪，他站在废墟上环视众人。

“什么慈悲为怀，什么诛魔卫道，你们跟本就没有心！”

他的脸上满是怒意，满腔的怒与疼尽在这三句话之中，垂脸看向怀中思无邪，院长的眼中满是怜悯之色，幽幽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
然后，迈步向前。

左脚出，他的人已经步入虚空之中，右脚再抬起，他已经带着思无邪消失在原地。

秋阳真人叹了口气，“道宗之人，收拾宗人尸体，随我回去！”

他一带头，顿时各门各派都开始收拾自己弟子的尸首，然后离开，无怖大师轻挥手，身后的弟子们也就投入救治的工作之中。

只有逆天之刃众人，俯首而跪，黯然无声。

夜暮，无声降临。

凌云寺内的火光还在燃烧着，只不过已经从之前的熊熊大火化成一团一团小的火焰，更多的地方冒着青烟，原本庄严一片，琚傲世间的凌云寺，再无一处完整，已然彻底变成过去。

徐晃缓缓站直已经跪得发麻的双腿，“逆天之刃，听令！”

“在！”众人齐应。

“整理垃圾，为公子建墓！”徐晃沉声道。

“是！”众人应声起身，顾不得肌肤和酸疼的腿，大步奔过来，踩踏着佛像的碎片，将地上的一应残垣丢入江水。

他们心中无佛，若问他们的信仰，那便是他们的公子。

不管她是生是死，永远都是他们最敬重的那个人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