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氏笑道：“从段家带来的嫁妆早就没了，只剩下这几样首饰，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处，能给灵雪换一点金币，也是挺好的。至于这些聚灵丹，你是知道的，我这是旧伤，二十年前就伤了根基了，就算吃上一百瓶的聚灵丹也是好不了的，又何必浪费呢？”

司徒灵雪在外头看不到段氏的神情，只是，听段氏语调依旧平和温柔，她心里却觉得这番对话听着心酸。

“好吧，夫人既然说了，老奴自然遵照夫人的意思去办，”就听王婶在里头叹道，“说起来，这些聚灵丹也是家主的心意。虽然家主表面上对夫人不闻不问，但是心里头，只怕还是惦记夫人的。要不然的话，这二十年，家主也不会任由夫人和小姐留在司徒府里了。”

“是啊，”段氏沉默了一瞬，才跟着轻叹道，“定品世家不容留弱者，这是世家联合会定下的规矩，这是为了让定品世家放缓衰落的速度，也是为了保证定品世家的强盛生机。建章那时候还是少主，可为了司徒家，他不能与世家联合会抗衡，我明白他的难处，何况那时候我受了重伤，元气根基受损，实力一落千丈，而灵雪又不能修炼，他若想保全我们母女，将我降位，把我放在司徒家不闻不问，让我们母女自生自灭，才是对我们最好的保护。”

“何况那时，我也只求与灵雪好好活着，能留在司徒家，留在建章身边，我已经很满足了。”

王婶叹道：“夫人与家主自是情深意重，只可恨，颜氏与江氏偏要凌势相逼，若不是她们和河阳城世家联合分会的逼迫，家主这次也不会狠心要将夫人和小姐赶出司徒府的！”

就听段氏柔声道：“罢了，过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。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。”

“其实，我知道建章对灵雪抱有很大的希望，否则，他不会放灵雪去盘牙之林修炼的。我也对灵雪有很大的希望，所以，为了灵雪能好好的修炼，无论要我付出什么，我都愿意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