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，林善垂首跟在帝王身后，期间忍不住偷偷的看了帝王的背影好几次。

“有什么话就直说，你以为躲在后面朕就看不到了？”

男人低冷的嗓音蓦地响起，林善吓得一哆嗦，“奴才该死！”

顿了顿，还是没忍住壮着胆子问了句，“您原本……是真的打算放宁妃娘娘出去吗？”

“你觉得呢？”

帝北羽冷嗤一声，“朕若是要放她，派那些侍卫过去做什么？朕很闲？”

林善，“……”

所以您刚才是骗娘娘的吗？

林善嘴角抽搐了一下，在心里默默的为苏渺点了根蜡烛，“奴才愚钝，不该妄自揣度圣意。不过奴才见您派了侍卫过去，却仍亲自走了一趟，还以为会……”

亲自？

帝北羽眸色深了深，确实，他这一趟是没有必要的，不去也无所谓。

可或许是想看看昨夜那个在他面前使劲装得很爱他的女人，今日看到冷宫门口的那些侍卫又会是什么反应，所以才走了这么一遭——当然，她的反应总是邪乎的出人意料。

这女人大概真的失忆了，处处透着古怪。

不……

她怕是脑子坏了，才会这样性情大变。

不过，在她那一通令人不爽的做作演技之后，那副咬牙吃瘪的样子看着总算没有那么让人讨厌了。

帝北羽察觉到这个念头，眸色蓦地沉了沉。

就算没那么讨厌，也只是相比之下。

这个女人，本身就是招人讨厌的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