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恶！

如果她真是一头白眼狼，就别挂他不客气了！

……

那头的刘玉梅刚刚挂断电话，面团子竟就慢慢醒了过来。

他脸上还有刘玉梅用力捂出来的淤青，显得那白净可爱的小脸愈发可怜，只是他没哭没喊，还眨巴着漂亮的眼睛静静望着眼前陌生又疯狂的女人，软软的童声在夜风里传开。

“漂亮奶奶，你是谁啊？”

刘玉梅做了很多种推测，小面团醒来以后可能会歇斯底里的大喊大闹等等。

唯一没想过的是，他如此细声软语地喊她“漂亮奶奶”。

她年轻时的确有三分姿色，所以哪怕老了，也能牢牢抓住白管家的心，让他一个人把罪名都扛下去坐牢。

但这四年非人的折磨要把她逼疯了！

又或者，她早已经疯了！

那些高利贷不是人，简直把她当成畜生来看。

她受过无数人的白眼、殴打、嘲讽、威胁等等，他们的虽然是票客，但每个人都看不起来她，只有眼前的孩子，会用这样亮晶晶的、纯净无垢的眼神望着她，没有厌恶，更没有鄙夷，只有淡淡的不解。

她张了张嘴，喉咙堵得发疼，却是道：“你安静点我就不伤害你，我只是想要点钱，知道吗？”

小面团点点头，又道：“奶奶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哪啊？面面也有小金库可以帮你哦，妈咪说了，要乐于助人才是好孩子呢。”

刘玉梅几乎当场落泪。

她发现，自己不敢再看向这样干净、纯粹的眼睛，因为她实在是……太肮脏、太污秽了……